喝火令

以前写过的坑和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

是刀,也如烈酒——《绯吻》简评

鶴樓:


@之丧。


在说绯吻之前,我们先来说说老张这个人吧。


初识她是什么时候的事,我已经忘记了。但是这个人给我的感觉永远都是两个词——才气和狂气。分明年纪比我小,谈话间仍然能让人觉察出些许属于少年人的意气,但是,一旦她提了笔,就如同端坐千年的老者抬起枯干有力的腕,挥毫而下,沉郁凝结的是流淌的时间。


就像很久之前她的个人介绍一样


——他的身边野草疯长,而他走进荒河大海,永不回头。


老张的文我最先接触的是荣光系列,然后就是绯吻了。厚重的时间与飘忽重叠的历史——她的文字给我这么一种感觉。如歌似酒,似明晃晃的刀锋又似无锋的钝剑,每一样都沉进你心里。


一个故事里尽管只是几天,几周的时间,在她的笔下就仿佛被无限延长了,然后拉出一个没有尽头的回廊来,在这个回廊你只有你,与她的文字。你只能决然前行,永不回头。


原谅我极度匮乏的词汇只能这么形容。


在我看来,老张的文字不适合被荧光屏显示在冰冷的器械上,以零和一的形式被保存下来,而是应该印在书页上,覆上牛皮纸的书皮,翻开来时沉淀着油墨香。


说回绯吻,主观上说,这是一篇让人能一气读完的文章。

我不太懂从文学上来讲,这篇文是好是坏,是庸俗或是典雅,是这个流派亦或是那个流派,这都不重要,重要的是我喜欢,我看着高兴,她的文字组合起来给我意想不到的惊艳感和震撼感,在叙述一个完整故事的同时也满足了我的审美,这就足够了。

所以让我憋出点什么有深度的评价,还真有点儿难。(划掉)


我爱的也许是文中蒙上一层纱幕的刀光剑影吧。


在绯吻中,我所读到的,是挥舞着刀剑的二人。老张说他们都是自命风流的家伙,文中也确然如此。他们从性到爱,所谓性爱,就像文中所描述的


“林敬言无端想起他看过的BBC记录片,两只流浪的雄狮争夺一块有水的地盘,谁也不肯退让,纠缠了很久,互相厮打啃咬,弄的满身伤口也不哀嚎,只好自己忍着,晚上却一起取暖休息,久而久之变得不只是真正的敌人,而是半敌半友,只是谁也不说,巧妙地维系着脆弱的平衡。
‘那最后呢?’方锐问。
林敬言沉默了一下。
‘一只赶走了另一只,建立了自己的狮群。’”


毕竟开端不是带着罗曼蒂克的相遇,他们的肉体先于精神而去了,于是谁也不肯首先认栽。他们是一意孤行的,不需要,也不允许别人的帮扶。他们周旋博弈,他们撕咬,他们遍体鳞伤。


这就是他们绯色的爱情,一场绯色的战争。两支军队刀刃相向,金石之声四起,旌旗半颓随天风起落,远处荒原一点绯红残阳,冷冽缱绻。


似乎结尾里他们得到了一个理所当然的结局,一个完满的结局。于是雄狮成了对,有了归处,有了互相舔舐伤口的慰藉者。


“翻开第一页,是作者致敬的地方。鬼刻所有的书这一页只有两个字,献给。仿佛献给谁还没有定下,又像是没有要献给的人,孑然一身的孤独。
    可是这一次不太一样,献给下面是七个字,显然是手写的,还有墨水晕开些许的细小触角。
    野老时逢山鬼刻。
    逢山鬼泣。鬼刻。
    李轩把书摊开,封面是他的第十三幅『绯吻』,这本特别的,特殊的书,是真正意义上的,他和吴羽策共同的作品。
    李轩把书合上,抓起外套带上门出去。”


在我看来,这其实是一场新的战争。如同战士需要对手,爱情永远不是单独一方能够主导的东西。


吴羽策献上这一份绯红的战书,李轩欣然收下。


于是两军相峙,将军排兵布阵,谋臣纵横算计,一场新的直至两人生命终结战争自此而始了。


最后用原文后记作结吧。


——谢谢你有浑厚炽热的绯红色灵魂,在我的世界里肆无忌惮地徘徊,让我知道情欲填满骨骸,性爱缝补躯壳,我重溺红尘,从此不再向往那佛门清净,而是期盼有你的悲厄人间。


感谢老张带来的这一场没有硝烟的绯色战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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